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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燃晚】假如0.5身上的降智花能拔除-2

1补档到了inner,没法贴链接大家可以搜我的ID:身外客

主页第一篇就是

※时间线为:前世师尊跨越时空门拔掉1.0身上的降智八苦花回到0.5时期。

私设1.0身上的八苦花消失,同样影响了0.5身上的那朵, 降智效果去除,0.5缓慢从良。


幼儿园文笔,各种ooc和bug,不喜欢点叉,不要喷(x

只是想给前世一个HE,师尊魂都割断了那么痛,却还是改变不了所在时空的悲剧,真的太难过了。


※我菜,废话又多,全部是自我理解,不代表任何原作者观念。就随便看看吧,别太较真x


5.21快落!!



>>>

那之后他又做了许多奇怪的梦,全是他在死生之巅,和楚晚宁一起。下雨时,他说要替对方撑一辈子的伞,还说想要一把和天问一样的神武,可以救更多蚯蚓。他看见楚晚宁收了自己缝制的手帕作为拜师礼,还饮下他送的梨花白。之后手把手教他读书作画,舞剑赋诗。连墨燃自己都不知晓,原来两人间还有过这般缓和的时刻,拥着如此多的温存。

 

醒来第一件事,便是去解人的衣服,要去找回忆中的那块手帕。墨燃记得很清楚,楚晚宁宝贝那块绣着海棠花手帕的紧,就算自己撕烂了他的衣物,也要在次日执着的去寻回。

 

那日他初见楚晚宁抚琴,那般圣洁的模样,让墨燃直接于冰天雪地中侵犯了他。第二天下朝回来,却见发着高热步伐虚浮的人,赤脚踩在雪中,通红的手指在衣服的碎片和冰渣中翻找。

 

他自是恼火,揪着人的头发要把他拖回床上,却见楚晚宁手中握了纯白的一角,怎么都不肯松开。他本想这人也不会看不开到要抓着雪把自己冻死,掰开他没什么力气的手指,才见到那一方帕子。

 

或许是楚晚宁脸色太糟,却又强撑着想要回手帕,墨燃当这人自尊病又犯了,还沉浸在过去中无法自拔,同时又有些懊恼,究竟是哪位让楚晚宁念念不忘的故人,值得他稀罕到这种程度。

 

比如自己给他的,上好的凤冠霞帔,玉簪首饰,楚晚宁就看都不看一眼,甚至拿那成婚的物件当成锋利的匕首,稍不注意便狠狠捅上他的手背。

 

如今真相揭开,他倒是不知该作何表情了。

 

“你……”

 

楚晚宁这几日身子时好时坏,昨夜稍吹了点凉风,便再次发起了烧。墨燃沉浸在噩梦的后怕中,怎么都想要照顾好他,这些天几乎是强忍着不去碰人,楚晚宁也因为他难得的宽厚舒了心。没想到这才清晨,对方又原形毕露,去解他的衣物。

 

楚晚宁没劲反抗,索性闭起了眼,墨燃看他这副模样只觉有点好笑。他踏仙君一言九鼎,说不碰就不碰,楚晚宁在害怕什么?难道本座在他这里就如此不可信?墨燃啧了声,反思了下的确是这么回事,哪次说只要对方好好吃药就不强迫他,结果还是在人忍着苦灌下汤汁后继续压着他开干,还美其名曰:你先勾引我的。

 

终于从他前襟的内袋中抽出了那一方帕子,楚晚宁猛地睁眼,凤目中竟是有些惶恐。墨燃去触边上绣着的那朵海棠,针脚乱七八糟,着实丑陋,却宛如一针一线都穿过他的心脏,挽了个鲜血淋漓的结。

 

“上次我还没问,这是谁给你的?”

 

墨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和往日一般无异,本想冷嘲热讽的来一句:哪位故人让你这般挂念?却终是没敢说出口。

 

他一直认为,对方是看不起他的,所以才要踩碎楚晚宁的骨头,让他雌伏在瞧不上眼的徒弟身下,让他也尝尝被言语侮辱的滋味。

 

可事实真的如此吗?

 

其实对方很珍视自己送的礼物,哪怕这般简陋,他还是一直收在身上——只是自己忘记了,曾经那份小心翼翼又惴惴不安的心情……想要楚晚宁接受,又觉得配不上对方的心情。

 

“我……自己买的。”

 

楚晚宁一字一句都说的如此艰难,语毕还阖上双眸,任凭发落的模样激的踏仙君又是一阵怒火上涌。

 

“给本座说实话。”

 

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然伸手扣住了那纤细的脖颈,指腹下的皮肤冰冷如细雪,似乎再一用力便要碎了。墨燃这才触电般的松了力道,咬牙愤恨的想:撬开楚晚宁的嘴说真话怎么就这么难,冰释的机会摆在面前,他却要否认,要加深误会。难道说……墨燃心中一颤,楚晚宁已经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想了?

 

他终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下死了心,无论自己是禁他的足、辱他的自尊、甚至是要他的命……都不会再掀起任何波澜……怪不得楚晚宁会寻死,会故意在他怀中七窍流血,让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双凤目逐渐失焦,茫然的、昏暗的,再也掀不起波澜。

 

所以楚晚宁不在乎,自己会如何曲解,因为无论怎样的惩处,都不会比他经历过的那些更糟了。

 

杀之,辱之,娶之。

 

墨燃想,此时的心情大抵可以称为后悔。

 

“是么?”他换上了冰冷刺骨的语调,掐住人的下巴强迫楚晚宁注视着自己,嘲道:“本座昨天做了个梦,想起了这块帕子,是本座亲自绣来赠予你当拜师礼的。”

 

“谁知师尊转头不认,急着和本座撇清关系。若真看不上,丢掉便是,这般虚情假意的做什么!”

 

他攥紧那块方帕,似是下一秒就要将其撕成碎片。楚晚宁下意识要去夺,却被踏仙君抓住手腕,力道大的快要捏碎他的骨头,可痛觉迟迟传递不进大脑,早在墨燃说“想起”时,他耳畔便陡然掀起一阵巨大的轰鸣声。

 

不可能的,八苦长恨花会让墨燃忘却所有美好的回忆,留下的只有钻心剜骨的仇恨。上次对方也有问过这帕子的来历,分明什么都不记得,这时怎会突然回想起来?

 

不会的,他到底在奢求什么呢。

 

“扔了吧。”

 

楚晚宁听到自己轻声回应,既然蛊花让墨燃选择去恨他,索性继续做这个恶人。此时搅乱对方的心神,再被幕后主使钻了空子,才是推动事态走向更糟的局面。

 

“你……”

 

踏仙君似乎是被他气笑了,半天说不出话,掐着楚晚宁脖子的手倒是又收紧了几分:“收着本座的礼物这么久,对于你来说就如此难以启齿吗?楚晚宁,本座给过你机会,换做任何一个聪明人,必定利用这点讨好本座、抱上本座的大腿,你就这么倔?是活腻了??”

 

他突然想到了什么,猛地吸了口气,胸膛剧烈的起伏着,显然气急。咬牙发狠道:“好,你想死?”

 

“本座偏不如你愿!”

 

吼出这句话时,心中却微微发虚,以至于眼前都模糊了起来,堪堪闪过些浮光掠影。那句虚弱到一触即碎的低语回响在耳边,宛如最恶毒的诅咒,楚晚宁说:墨燃……你终究还是小瞧了你师尊,我若决心要走,你便是拦……也是拦不住的……

 

踏仙君松开钳制着楚晚宁脖子的手,将人甩回榻上,却是用几近发颤的声音,浸着哭腔道:“你服个软就这么难吗?本座是想……我是想……”

 

我是想问问你,是不是心里一直都有我。

 

楚晚宁曾用脆弱至极的语调问他:墨燃,我们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步的?

 

那时踏仙君还能不假思索的回答他,因为楚晚宁自私、虚伪,说着心怀天下,却唯独看师昧死在他面前。面对自己卑微到尘埃里的祈求,选择冷漠决然的转头离去。

 

可他现在,突然觉得楚晚宁不是这样的人,只要细加思索曾经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,对方分明是有什么危险都要站在最前面,将他们三人牢牢护在身后,就算遍体鳞伤,也绝不让他的徒弟们吃半点亏。

 

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步的。他的记忆又怎么会遗忘、扭曲了这么多。

 

“罢了。”

 

墨燃松了口,见对方雪白脖颈上的青紫,恨不得跨越时空门去打几分钟前毫无理智的自己一顿。明明决定了不伤他,果然是本性难移。

 

“先吃饭,之后本座带你下山逛逛。”

 

楚晚宁不语,那一方帕子被踏仙君随意甩在床边,他却没有勇气将它重新收回来。

 

就像对方曾经打翻的那盘抄手,雪白的面团沾了污垢,没法吃了,只有丢掉的份。

 

后来两人去了无常镇,墨燃本想带着楚晚宁买些桂花糖糕,作为动手伤了他的补偿,谁知行了半途天空便飘起雨丝。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解下自己的披风给身旁人裹上,怕楚晚宁着凉了再发热。本可以干脆进马车躲避,结束对于楚晚宁来说难得的行程,踏仙君却一时兴起,从小摊处买了把红色的油纸伞。

 

随着“刷”的一声,伞骨撑开,墨燃将它举至两人头顶,听淅沥沥的雨声“啪嗒”打落其上,像是要奏响一段别出心裁的旋律。

 

他想起少时自己也笨手笨脚的给人打过伞,结果不够高,伞面倾斜,滚落的雨珠直往楚晚宁的脖子里钻。

 

他手忙脚乱的说对不起,当时楚晚宁怎么回答他来着,就算自己弄巧成拙,对方也没有生气,反而是平静的问他:你在做什么?

 

现在想想,楚晚宁那般怕冷的人,一定很难容忍他将雨水泼入衣领内。可对方不但没有用天问抽他,除了下意识瑟缩了下脖子,连一句责备也没有。

 

不仅如此,楚晚宁还耐心的听他解释了当下在做的“蠢事”。次日雨过天晴,阳光明媚,那个冷漠拒绝着他说:“我不收徒弟。”的人,接了墨燃的拜师贴,从此成为他的授业恩师。

 

 

伞面大小有限,踏仙君不愿楚晚宁淋着,便强拉着对方往自己身边凑,距离近的手都能挽到一起。楚晚宁开始还有细微的挣扎,随后不知在想什么,放弃了抵抗,任凭两人打着一把伞缓步行在人潮散去的古街上。

 

一时相对无言,墨燃却格外享受,他望着脚下湿润的青石台阶,空气中除了细雨冲刷着嫩草的清香,还有从楚晚宁身上传来的,更为好闻的海棠花香。他突然不经思虑的来了句:“师尊,你知道吗,当时我折下那朵花,是想送给你。”

 

身旁的人轻轻颤了颤,没有吭声,墨燃自顾自的停下脚步,“啊”了一声。又抛出更加不着边际的话题:“本座想替你修复灵核了。”

 

“为什么。”

 

话到嘴边,楚晚宁还是问出了声。墨燃喜欢折辱他,费了灵力囚于深宫,拔掉尖牙利爪,才便于掌控,才制造不出一点风浪。时至今日,对方总会冷嘲热讽他活该,是废人一个,再也没法心怀天下、救济苍生。也终于能揭下那层伪善的面具,好好看看他最不瞧不起的徒弟,在他的自私自利中变成了什么样子。

 

大抵是因为楚晚宁接了腔,墨燃变得格外开心,语调都情不自禁上扬了几分。他双瞳直视远方,倒映出影影绰绰的青葱草木,几近天真无邪的说:“我想看你用天问。”

 

接着他低头,楚晚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细长的小虫躺在石砖的缝隙中,心里猛地一抽。

 

墨燃说:“这样就能救蚯蚓啦。”

 

 

 

“怎么样,回去就派人寻各方神医来找修灵核的方法,嗯?”他转头将还在震惊中的人拥入怀里,在楚晚宁的额头上轻吻了下。

 

已经破碎的东西,哪会那么容易拼凑起来,楚晚宁只怕墨燃把它当成大开杀戒的理由。却不料这次人对待好几个医师都显得极度有耐心,就算他们口中反反复复言着:老朽无能。墨燃也依旧交付了诊金,放人下山。

 

完事还邀功般的对他说:“我做的不错吧?”

 

楚晚宁望着他,他便露出了些许欣喜,继续道:“本座突然想起,你似乎这样教过我们。若是我方才杀了那医师,以后再想寻江湖上的神医,恐怕人家早就在我的人到达前搬家逃跑了。哪怕对方再无用,也要好好招待后让他平安离开,这样以后才有会人愿意继续上山看诊。”

 

他绞尽脑汁思索了翻,终于蹦出几个字:“这就叫,放虎归山?”

 

楚晚宁无奈道:“我可没教过你。”

 

谁知他瞬间松动的表情,还是被墨燃捕捉了去,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天地:“师尊,你笑了。”

 

“你笑起来真好看。”他补充着。

 

楚晚宁只觉有些恍惚,若不是那顶突兀的冕旒,他大抵要以为时光倒流,面前的人不是手染鲜血,醉心杀戮的踏仙君,而是那个温柔又明媚的少年。

 

他会给自己送上笨拙的拜师礼,提来梨花白,还说,以后挣了钱要给大家买许多好吃的。

 

对上的那双眼眸纯粹又干净,如同天池边的细雪,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他笑着,似乎能融尽一切阴霾,拉住自己的袖口摇晃道:仙君,仙君,我看你好久,你理理我呗。

 

 

 

“…晚宁!”

 

“……你怎么了?”

 

他不知道为什么,有一天,这些积压在心中的感情也会崩溃,也会决堤而出。八苦长恨花抹消了墨燃的善念,夺走了那个炙热的少年,此时楚晚宁眼前模糊,这抑制不住的泪水中,究竟是自责、懊恼……还是怀念——

 

只有在深夜时,他的身子被墨燃折腾的疲惫不堪,意识却格外清醒,迟迟无法入睡。注视着熟睡后隐去锋芒的人,才能轻轻道出一句:对不起,是师傅没有保护好你。

 

“别哭,我学的不好,也不要把自己气成这样啊。”

 

墨燃看到楚晚宁眼角溢出的水光,只觉心如刀割。曾经在床笫之间,他无数次强迫对方,用情药或是换着花样折辱他,也鲜少见人落下生理性的泪水。楚晚宁在他心中一向高傲自负,绝不允许自己示弱,墨燃正是看中了这点,非要以各种手段让人露出不一样的表情,心中扭曲的那块才能得到极大满足。

 

现在他却于心不忍了。

 

踏仙君绞尽脑汁,最终决定带人出去转转,屋里这么闷,楚晚宁又被自己气了一通,怕是要更闷。

 

“走,这次玩点新花样,不坐马车了,我们御剑。”

 

也不征求对方的意见,拽着人的手腕站上自己的陌刀,即刻灌入灵力腾空而起,直上云霄。墨燃知道楚晚宁不愿自己碰他,在人站好后便松开了钳制,谁知升入高空平稳后,对方竟是身形一晃,直直要往下栽。

 

踏仙君眼疾手快的揽住了楚晚宁的腰,却见人脸色发白,紧闭着双眼,身子还在微微发着抖。

 

一个不成型的想法迅速在墨燃脑内浮现,他不可思议道:“师尊,你不会是恐高吧?”

 

紧接着他又有些懊恼,一时冲动要带人出来玩点不一样的,结果再次弄巧成拙。这也怪不得他,讨好人的心情太甚,难免欠缺了考虑。

 

“别怕,有我在呢。”

 

墨燃驱使着陌刀变大了些,搂着楚晚宁的腰直接将他抱起,待自己在剑身上坐稳,才对怀中的人说:“没事了,可以睁眼啦。”

 

楚晚宁不买账,冷冷道:“若真想我没事,就快些降落。”

 

他好声好气、连哄带骗的费了半天口舌,这才让楚晚宁的畏惧消了些,对方勉强睁眼后,即刻要挣脱他的怀抱。墨燃倒没有像以往那样强迫他,而是借力让人稳稳坐在自己身边。

 

夜幕笼罩住苍穹,吹来的风夹杂了点露水带来的寒意,听身旁人隐忍的咳嗽了声,墨燃这才责备起自己的不细心,明知故问道:“是不是有点冷?”

 

他动了动手指,回想着楚晚宁教过他的法咒,淡红的结界笼罩住两人,顶端还飘着朵朵海棠花的虚影。

 

“怎么样,我做的不错吧?”

 

墨燃也没想到,第一次试验,居然能这么成功,大抵是耳濡目染。墨燃自己都没发现,原来他对楚晚宁教过的东西,可以记得如此用心、如此清楚。

 

他沾沾自喜的去看对方,楚晚宁也似吃了一惊,微微扬起下巴注视着那淡红的花朵。从侧面看,对方的睫毛长而弯,上挑的眼角打上了结界的投影,泛着薄红,是那么好看。墨燃情不自禁的想去握他的手,胸腔有力的鼓动着,每加速跳动一分,他脸颊便烧的更热,却无关往日的情欲,是懵懂的、悸动的……紧张的……

 

他在紧张什么?

 

墨燃想,自己应该是恨楚晚宁的,可为什么,如今快要脱口而出的话,竟是一句荒谬的——

 

我喜欢你。

 

 

大概是今夜的繁星格外明亮,落到身旁人的眸中,璀璨夺目,让他如何也移不开眼;大概是他略微尝试便能展开楚晚宁惯用的结界,得意忘形了些;大概这是他第一次和楚晚宁同乘陌刀,坐的那么近,却少了往日的你死我活、剑拔弩张,只是单纯依偎在一起,共赏天边一轮圆月……

 

后来他是怎么御剑回到红莲水榭的,墨燃已经记不清了,他被无端冒出来的想法烧昏了头,甚至多一秒都不敢待在楚晚宁身边。他用凉水去拍自己的脸颊,一遍遍的在心中重复着、笃定着:我喜欢的人,应该是师昧。

 

楚晚宁不过是用来泄欲的玩物,他从来都看不起我——不,他一直留着我送他的拜师礼,哪怕简陋到不值一提。他喜欢喝的梨花白,其实是我最初赠予他的,从未有变;我哄他骗他,只是不想让他死而已,他若死了,我能继续恨谁呢——不,吊着一口气折磨的法子有许多,可只要他想到楚晚宁眸中氤氲的水雾,心脏便是阵阵抽痛;我恨他,因为他冷血无情,虚伪至极,凭什么眼睁睁看着师昧去死……我、师昧,我喜欢的人是师……

 

淡红的结界中,点点星光洒在楚晚宁肩头,他微微抬眸,望向顶端浮动的海棠花。他像是在看结界,又像是透过那层薄膜,眺望近在咫尺的明月。他在看景,墨燃在看他。

 

只有他。

 

踏仙君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,他焦躁的踱步到了皇后那里。宋秋桐不傻,甚至说的上别有心机。总投其所好的模仿师昧的一举一动,似是故人归。

 

“阿燃,你来啦。”

 

宋秋桐唤道,露出了个温柔的笑容,如同出水芙蕖,纯净无暇。

 

墨燃踏步走向她,脚底却有千斤重。他狠狠压下脑海中有关楚晚宁所有挥之不去的场景,不断告诉自己,对,就是这样,好好回忆一下和师昧相处的点点滴滴……师昧虽然已故,在他心中的地位却是不会变的。时过境迁,居然喜欢上了曾经害死师昧的仇人……这也太可笑了。

 

他和宋秋桐一起用餐,注视着她模仿师昧的一颦一笑,一举一动,却陡生厌恶。故人已逝,宋秋桐又有什么资格学他的模样,妄图替代他的位置。

 

本是想通过怀念和师昧相处的美好来平息紊乱的心绪,谁知胸中烦躁愈演愈烈。不过多时,便连逢场作戏都腻烦了,他按捺住心中的躁动,暗暗发誓,绝对不要回红莲水榭,不能见那个让自己魔怔的人。

 

虽是住在宋秋桐处,墨燃却并不打算碰她。好不容易拂空思绪,陷入睡眠后,做的又是有关楚晚宁的梦。

 

楚晚宁,和楚晚宁有关的那些温存,所作的约定,绝无戏言的承诺……一点一点,从被封闭的暗箱中展露出来。他心中因师昧死去变得黑暗扭曲的空间照进束束暖阳。

 

墨燃看着这些被他一度忘却的记忆,这些他全盘否认过的美好,突然疯也似的大笑起来。恨?他怎么能放下仇恨,他怎么会开始留恋曾经两人为师徒的时光……他明白了,他终于想通了自己的反常,正是因为原本的恨意消失无踪了,他才会,才会发现,自己其实是……

 

其实是——

 

喜、欢、

 

梦中墨燃看见自己坐于飞剑上,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敷楚晚宁的手背。

 

那个人是他又不像他。未戴旒冕,也没有帝君繁复的装束。反而随意扎着高马尾,绑有死生之巅弟子统一的蓝色发扣,普通的不能再普通。像情窦初开的少年般怀着惴惴不安的心。

 

身旁紧挨着的人白衣胜雪,还是在死生之巅常被调侃成“小白菜”“小寡妇”的那套,一切如旧。踏仙君听见自己唤着楚晚宁,心跳声大到要掩盖回音,他犹豫了许久,拼凑了许久,出口却是斩钉截铁道:

 

“我喜欢你,不是徒弟对师尊的喜欢,是……是我胆大包天,我……我喜欢你。”

 

踏仙君浑身一震,望向怔愣的对方,突然无比想听到楚晚宁的答案。

 

结果居然等来了楚晚宁茫然无措的一句:我不好看的,我那么丑……

 

他几乎是立刻要跳起来反驳,你很好看,比满空繁星都要耀眼。

 

又过了一会儿,踏仙君听到自己在问他:“那你呢?”

 

明明到了揭晓答案的关键时刻,他能感受到楚晚宁此刻的情绪,本笃定能得到那人肯定的回复——他却陡然一阵晕眩。视野上方垂下了串珠,楚晚宁的脸色变得苍白,方才惹人动容的红晕也消失无踪。

 

那袭出尘不染的白衣,浸上了鲜红,在肩头开了朵朵金丝线缝制的花。踏仙君一眼便认了出来,正是他娶楚晚宁的那日,侮辱似的给人套上的嫁衣!

 

他从楚晚宁眼中看见了同样身着喜服的自己,明明是一副即刻要拜堂成亲的模样,两人谁都没有沾染那份喜气洋洋,气氛反而压抑到几近窒息。对方耳垂上腥红的朱砂刺目,那日惨遭洞穿的皮肤,伤口就算愈合过,此时却宛如要再次渗出血来。他见到了楚晚宁的笑,却是支离破碎,像是水月镜花、空中楼阁。

 

我喜欢你,那你呢?

 

楚晚宁轻声回应道:墨燃,我也……

 

“我也喜欢过你。”

-TBC-



墨燃0.5:???这他妈是521福利???

苍天绕过谁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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